與垃圾和牲畜糞便的特殊性不一樣,農林廢棄物生物質燃料有可能走向大規(guī)模、高效率、低成本的大型燃煤電廠生物質耦合發(fā)電模式。
技術和運營方面,由于歐洲國家已經在大型燃煤電廠生物質耦合發(fā)電方面擁有接近20年的經驗,我們可以從中加以吸收和消化,走出適合我國國情的高效率低成本生物質能發(fā)電路線。
電力市場方面,2019年芬蘭的電量不到中國的1%,丹麥則不到中國電量的0.5%,而這兩個國家的人口都只有500多萬。在這種人口數量和供電量都遠遠小于中國的國家,其生物質能發(fā)電無論用哪種模式,對其行業(yè)和國家的影響都不會太大,而且即使芬蘭和丹麥這種歐洲小國,也在2000年后選擇了生物質耦合發(fā)電的路線。而對中國這種大國而言,數百家低效率高成本的小型固體廢棄物處理模式的生物質發(fā)電廠在滿負荷、長時間、高補貼地連續(xù)運行,而數量更多的高參數高效率燃煤電廠則在低負荷運轉或停運,這本身就是電力資源的低效率搭配。
生物質燃料方面,按照我國的農林廢棄物生物質資源折合4.6億噸標煤計,以小型固體廢棄物的模式處理10%的量,供電標煤單耗470g/kwh,可以向電網提供978.7億度電,而當前給全部生物質發(fā)電門類的國家財政補貼僅夠142.4億度電。折合為生物質燃料量,僅僅為669.4萬噸標煤熱值生物質燃料,不到全國農林廢棄物總量的1.5%。更多的生物質燃料面臨著收集后無法銷售給生物質發(fā)電廠,或者銷售用于發(fā)電后不能及時得到補貼。
電力結構方面,根據國家能源局公布的數據,2019年我國電力結構中煤電仍然超過2/3,而同期德國為29.1%,美國23.5%,英國1.9%,法國0.3%。我國的電力結構需要更高比例的清潔可再生能源,不僅僅是風電和太陽能。
煤電行業(yè)方面,根據國家能源局公布的數據,2019年我國煤電年利用小時數不到4300小時。如果燃煤電廠燃燒部分生物質燃料,將有助于提高煤電廠的利用小時和負荷,提升電廠運行狀態(tài)。
結合適當的行業(yè)政策,大型燃煤電廠生物質耦合發(fā)電將把我國生物質發(fā)電行業(yè)帶上一個全新的高度。